第164章 他有严重的心理疾病
江靖北上下看她,确定她没什么事,这才信了她的话。 眼角余光瞥向那辆已经走远的兰博基尼,他面色微严,回头来对她道,“以后陆祁若是再找你,尽量离他远一些,最好不要跟他有所接触,知道吗?” 他不说,池念自己内心里同样不太喜欢跟陆祁有所接触。 没有其他什么太多的原因,单纯的是因为,他这个人给她的感觉,相处起来太难受。 这是一种很直观的感受,跟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无关。 不过看江靖北如此严肃,又转而想起上次在宴会里,陆祁跟她说几句话就让他紧张的帮她挡下,不免令人感到哪里不对劲。 池念双眼露出些许的疑惑,“是不是……他这个人有什么问题?” “的确是有一些关于他不好的传闻。”江靖北看了看她,人行道上人来人往的,他道,“先上车再说吧。” 池念嗯了一声,“好。” 在副驾驶落座,她系上安全带,江靖北打了方向盘,踩了油门慢慢将车子开走。 他稳稳的控制着方向盘,解释说道,“我对陆祁这个人也不太了解,隐约听说过他的一些传闻,你知道他有个妻子么?” 池念点头,“刚刚他跟我提起过。” “他跟你提?” 陆祁为什么会跟她提他妻子的事? 联想起上次在宴会上,陆祁说池念跟柳卿卿略有神似的言辞,江靖北面容愈发肃穆。 他问,“陆祁怎么跟你说的?” 对此,池念没什么好隐瞒的,一五一十的将关于在车内,陆祁说他妻子已经离世的话全盘告知。 “没错,他的妻子的确已经去世了。”江靖北视线望着车前方,不苟言笑的道,“不过,是被他逼死的。” “什么?!” 池念懵了,这句话俨然要比方才她知道陆祁妻子已经不在的事实,还要让她更震撼到心惊肉跳。 江靖北慢慢凝重的道,“我听到一些有关于他的传言,说他有严重的心理疾病,暴虐成性,他的妻子就是忍受不了他的虐待,自杀了。” 池念震惊的呆住,满满的不敢置信让她黑瞳扩大到极致,“这是……真的?” “看不出来对吗?”江靖北严峻的转头望她一眼,弯唇道,“倘若只看他表面形象,确实是看不出他实际上是个怎样的人。” 何止是看不出,他没有攻击性却越看越觉好看的脸,以及他简直如同天籁般动人的低醇嗓子,和他那种有条有养冷贵端庄十分具有涵养的气质,不知会令多少女人对他春心荡漾。 他的迷人,不胜在脸,胜在声音与一举一动的贵公子做派间。 倘若不是江靖北的这席话出来,哪怕是她,也没法将陆祁跟“暴虐成性”这四个字联系起来。 “像他们这样从小在豪门中长大的人,尤其像陆家,几个兄弟自小就勾心斗角手足相残,慢慢养出了什么心理疾病也不足为奇。”江靖北冷肃道,“他的妻子都难以忍受他的虐待,被他逼迫致死,可见他已经暴虐到何种地步,所以不要看他表面是个正常人,陆祁内心里有多扭曲,根本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。” 池念头皮发麻,身上的血液仿佛都在倒流,听到自己勉强的声音不是滋味的道,“这……不就是变态吗?” 她不是不知道,竞争激烈的豪门中人,或多或少兴许都有心理问题,但也不能说全部,像傅庭谦就没有心理扭曲这种东西。 虽然她觉得傅庭谦也是个变态,但傅庭谦的变态之处,跟陆祁这种实打实从性格心理上的变态,完全不是同一类。 之前她只觉得跟陆祁待在一起不舒服,现在听了江靖北的话,池念只觉得自己彷如刚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,无不感到毛骨悚然。 她是个正常的人,没法在得知自己刚刚跟一个把自己妻子逼死的人待在一起,还能觉得平淡如常不以为意,她甚至感到自己的汗毛都在冷竖起。 果然,她不喜欢陆祁的直觉是对的。 江靖北看到她脸色在渐渐发白,凝眉问她道,“念念,你相信我说的这些话吗?” 池念点头,“你说的,我当然信。” “那就好。”她的信任,令他不自觉的笑了下,“我不是在危言耸听故意吓你,这些传闻可能并不一定完全就是事实,不过无风不起浪,倘若他真的没有一点问题,不会有这样关于他的传闻传出来。” 确实,空穴不来风。 池念回想起,刚才陆祁还问她……他是洪水猛兽吗? 倘若这些传闻是真的,他根本比洪水猛兽可怕得多,内心扭曲到能把自己妻子都逼死的人,简直让人感到惊悚寒凉。 池念沉默了片刻,突然想起了其他什么,“你怎么知道我跟陆祁待在一起?” “我之前开车到你们公司附近,看见你上了他的车。” 所以,他怕陆祁对她做什么,于是一直开车跟在他们后面的吗? 池念望着他,发自内心的道,“谢谢你靖北。” “别说这种话,我什么都没做。”他自嘲的道,“就连上一次在宴会上,都没能把你保护好,我根本配不上你的谢。” 池念心里滋味成杂,“你为我做了多少,我都知道。” “但还是不够。” 江靖北平稳的开着车,在车流涌动的马路上,车速不快不慢。 他放在方向盘上的双手,越握越紧,忽然唤她,“念念。” 池念睁着清澈如水的眼看他。 江靖北文质彬彬的脸上,露出认真且郑重的神情。 他转头对望上她澄澈的双眸,犹豫了很久的话,还是从他嘴里说出来,“跟我在一起吧。” “……” “让我报保护你,名正言顺的。” 他的这句话,究竟是意料之中还是意料之外,池念分辨不清了。 她没有露出什么惊讶到不可思议的表情。 把视线慢慢跟他错开,她漾着晦涩复杂色泽的眸子,看向前方,心里有答案,却沉重的不知该如何开口。